“季司衍，你……”沈眠的话还没说完。
“驾！”季司衍已经策马跑了起来。
马跑起来的速度很快，因为不是自己控制的力道也比较颠簸。
沈眠的身体也无法控制的会贴到身后男人身上。
每次她贴近的时候他更是更保护性的把她圈在怀里。
直到沈眠适应了他的节奏很快就能自己掌握呼吸和身体平衡。
“你上来做什么？”沈眠冷冷道。
她实在是不知道这个男人想做什么，但是她觉得他有点疯。
两人一马在马场上飞驰，耳边的风刮的呼呼作响。
但沈眠很喜欢这种疾驰感，除了季司衍突然上来骑马让她失去节奏之外很快她就找回了感觉，也逐渐掌握住了主动权。
可那个男人的手依然包在她的手上，随着她牵着缰绳的动作一起律动。
“想上来看看你看过的风景。”他拥着她，他说话时候胸腔也在震动，贴在她的背脊，让她的身体生理反应的有点酥麻。
沈眠拉开了一点距离，忍不住问：“你是不是有病？”
莫名其妙的话，还有莫名其妙的一系列没有逻辑的行为，在沈眠看来完全摸不着头脑。
虽然她说过季司衍是舔狗这种话，但也只是故意激怒他说说而已。
季司衍没有回答，但本来飞快疾驰的马速度开始渐渐放慢了。
而即便沈眠故意跟季司衍拉开了点距离，但还是会不可控制的接触到某些部位。
每次碰到的时候沈眠脸色都会有点难看，隐隐约约还有点泛红。
“离这么远做什么？”季司衍的语气里带着几分揶揄，“害羞吗？”
沈眠皱眉：“不，只是你太占位置了。”
季司衍眼角扬起一丝痞气：“上次你碰到的时候是不是也是这么想的？”
这一句话看可把一向脸皮厚的沈眠给问沉默了。
直接脑子里回到了第一次和季司衍见面的那天。
当时……
她也的确是这么想的。
但那是陈述事实。
一般来说男人还没有性起的时候，是没有那么占地方的。
可季司衍……真他吗的够够的。
“沈眠，你害羞了。”季司衍的声音都温柔了，比起风都还要温柔。
“没有，我在想你等下站起来了会不会觉得尴尬。”沈眠一向是个胜负欲比较强的，加上她说话也从不考虑给人面子，所以直接爆出了虎狼之词。
“一个正常有x欲的男人和一个美少女这样坐在一起，应该都会忍不住吧。”
“……”
季司衍皱眉，“什么虎狼之词？”
沈眠掀了掀唇，但嘴角却忽然僵住了。
“你说的对。”他低低的声音从身后响起。
沈眠：“……”
滚烫的身躯就贴在她的身后，虽然俩人都穿了衣服但这种热度却让她觉得好像没穿似的。
“所以不能再这么下去了。”季司衍的声音再一次响起。
马也哒哒哒的停了下来。
季司衍率先翻身下马，然后一只手搂住沈眠的腰将她也一把抱了下来。
沈眠轻巧，如果不是在紧绷状态或者战斗状态下，季司衍每次捞她都跟捞小鸡仔似的，毫不费劲。
一只手就能把她薅进怀里。
他把沈眠抱下来后，就让她站在自己的对面，顺便帮她理了理衣服。
沈眠的目光却在下移。
光明正大耍。
虽然好像他们俩人之间也不存在谁耍谁这个问题。
“看什么？”季司衍的声音微沉，可手上的动作却十分温柔。
沈眠的衣服因为上马下马的确有些凌乱，但很快就被季司衍捋好了，规规整整。
就连本身沈眠开着的领口扣子都被他规规矩矩系上。
沈眠没说话，但眼里调戏以为明显。
“跟我说那些话，看我可以。”季司衍声音冷沉，带着凛冽的霸道，“跟其他人不行。”
把衣服整理好后，他放下手，是认真看着眼前的沈眠，“别人会欺负你。”
沈眠轻轻皱了皱眉，欺负她？
虽然她不明白会欺负她什么，毕竟一直以来也没人欺负得了她。
但她还是下意识的反问了句，“你不会？”
问出来之后沈眠就后悔了。
因为这句反问她完全是顺着季司衍的话说的，其实也没别的意思。
但问出来却好像变了味道。
她也没指望季司衍回答。
但季司衍却很认真的三个字回答了她。
“我不会。”他说。
沈眠愣住了，开始琢磨季司衍这话是什么意思。
好半晌之后，沈眠捋了捋季司衍的一切行为，然后抬眸看着他问：“季司衍，你是不是喜欢我？”
她的眼睛就这么直勾勾的看着他，凉凉淡淡的声线却像是薄荷一样，虽然清凉但却甜甜的。
俩人就这么面对面的站着，夕阳洒落在他们身上好似倾泻了一身的流光，俩人的脸上都熠熠生辉。
他目光紧紧的噙着着她的眼睛。
“是。”他说。
“沈眠，我他妈受够了，看到你受委屈我会气的想杀人。”
“看到其他男人跟你套近乎我会愤怒发疯。”
“看到你在意另外的男人我更嫉妒的发狂。”
“我也受不了你会喜欢别的男人。”
他的话犹如屠城凶火，一点一点朝她蔓延了过去。
“虽然我们认识的时间并不算长，但我知道，如果不把你留在我身边。会成为我这辈子最大的遗憾。”
季司衍的脾性也从来不是个扭捏的人。
他自从明确了自己的心意之后，就已经准备找机会告诉沈眠了。
只是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时机。
而且他觉得沈眠的年纪还小，他还想再忍一忍。
可是今天，他实在是忍不了了。
不，在陆晚舟出现在她身边的时候，他就已经不想忍了。
沈眠的心也被微微触动了一下。
有个角落酸酸麻麻的，让她不知道什么样的情绪来回应。
“我知道，你年纪还小，还有更多的时间和选择。”季司衍沉声道：“可我不想，也不想希望你有其他选择。所以沈眠，我想要你留在我身边。给我一个机会，让你了解我，爱上我。
成为让你最先选择的人。”
“我舍不得勉强你，所以我只能把我想说的一切都告诉你。”
季司衍的话是滚烫的，是充满了却又发乎情止乎礼的。
像是一颗火种，在她那冷如冰窖的心底点燃起了一簇火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