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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天的早晨。
没有上朝的申屠昊炎，在龙御宫的庭院里练射箭。
他穿着黄袍，繁重的衣饰丝毫不影响他的动作。
弓弦拉满，“嗖”的一声，箭精准的射中靶心。
“陛下好帅！”
申屠昊炎准备射下一支箭，突如其来的赞美，惊得他手里的箭差点掉了。
恼羞成怒的他本来要杀人的，扭头看到戴柯那张姿色上佳的脸，他怒意逐渐褪下。
“陛下真帅！”戴柯拍着响亮的巴掌，亮晶晶的眼里满是崇拜。
申屠昊炎故作无视，重新拉满了弓。
再次射中靶心，他似乎故意停顿了一下，在听到戴柯高昂的赞美后，他嘴角稍微露出点愉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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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陛下太厉害了，这射术无人能及！”
连着射了几次，每次射中，伴随着的必然是戴柯的鼓掌。
然而最后一支箭射出去，申屠昊炎却没等到戴柯的夸赞。
他猛地转身，看向身边瘪着嘴的戴柯。
戴柯见他看过来，又立马扬起笑脸。
“你哑巴了？”
“啊？”
“为什么不夸了？”
“夸了陛下又不理我。”
申屠昊炎故意为难道，“所以你的夸赞，仅仅是想引起朕的注意，并非真心所为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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戴柯大眼带着惊恐滴溜溜的转，她刚想好解释的说辞，申屠昊炎忽然不想听了，直接转移话题，“回来干嘛？”
“当然是外面的凡夫俗子看多了，想回来看看陛下的英姿洗洗眼。”
申屠昊炎示意人搬来椅子，不明情绪的说，“你敢利用朕洗眼，胆子倒是不小！”
“陛下的英姿，肯定要有人欣赏的，不然岂不是暴殄天物？”
“呵，油嘴滑舌！”
戴柯说话也算大胆了，见申屠昊炎没有生气的意思，戴柯心里有所判断。
申屠昊炎对现在的自己，容忍度挺高的。
总管搬来椅子，申屠昊炎坐下，见对方没有动作，眼里原本的愉悦顿时沉下，“怎么？让军统站着？”
总管被他的语气吓到，刚想求饶戴柯上前解围，“没事儿，我爱站着！”
“我还有点事儿跟陛下说，你先下去吧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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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总管看着挺年轻的，要是待会儿话说不对，申屠昊炎估计就要砍人了。
总管不敢轻易听戴柯的话，眼神看向申屠昊炎。
申屠昊炎不耐烦的冷嗤，“没听懂人话？”
“是是，奴才这就走。”
看着总管落荒而逃的背影，戴柯回头趁机捧道，“陛下越来越棒了，以前动不动就要砍人，现在脾气是越来越好了，说不定以后就能变成温柔圣君！”
虽然戴柯说得真诚，但申屠昊炎总觉得她在暗中骂自己，可是又没有证据。
“你的意思是，朕不是圣君？”
戴柯：你最好心里有点数！
“当然不是，这不是陛下脾气有点略微暴躁，只是略微，只要稍加改正，陛下必然魅力四射！”
“那你是说，朕现在没有魅力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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申屠昊炎：PUA我？门都没有！
“哪里的话，陛下最有魅力了，给我迷得那是五迷三道的，奴婢的意思是说，陛下完全可以再完美些。”
“您现在是靠骁勇善战获得民心，但这太累了，您完全可以用美貌和温柔魅力，来俘获百姓们的心。”
若是以前戴柯说这些，申屠昊炎已经开始不耐烦了。
但想到昨日金香楼戴柯的一席话，申屠昊炎便容忍了戴柯。
他转移话题，“说正事。”
戴柯络绎不绝的夸赞还未说完，就被紧急叫停。
她从怀里取出血杀令，双手呈给对方，“周边的山寨已经清理干净了，这令牌也该还给陛下了。”
拿着这枚令牌，戴柯就相当于申屠昊炎的分身，她说的话便是圣言。
原本以为戴柯会一直收着，没想到她还会还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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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先拿着，朕之后说不定还有事吩咐你。”
“这……不太好吧？”戴柯试探道。
“少跟朕惺惺作态，朕不吃这一套。”
“好嘞，那奴婢先收着。”戴柯将令牌放好，到一旁给他捶腿，“陛下，山匪也清理得差不多了，丞相对奴婢也建立了信任度，但奴婢还是没找到他跟背后组织联系的密信。”
“陛下您说，会不会是咱们猜错了？”
“而且陛下，经过奴婢这段时间的观察，丞相对百姓体贴入微，站在百姓的角度看，他确实是个好官。”
“或许，可以先暂时放过他？”
申屠昊炎松弛的态度，因为戴柯的几句话而下沉，他意味不明的问，“你在替印南说话？你是不是忘了自己的身份？”
他情绪突然大变，打了戴柯一个措手不及。
申屠昊炎想拿捏戴柯的弱点，戴柯帮印南说话，彻底展露了弱点，他怎么还不高兴了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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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奴婢当然没忘记自己的身份，陛下别生气。”
申屠昊炎冷漠吩咐，“东西收拾好，明天回宫做事。”
“啊？奴婢不用盯着丞相了？”
申屠昊炎那双锐利的眼垂下，正对戴柯双眼，“不愿意？有感情了？”
“没有没有，奴婢心里只有为陛下鞠躬尽瘁这一件事情，哪里还能装下其他乱七八糟的东西？”
前段时间她提议留印南的命，这暴君还兴高采烈的，今天她再次提起，这家伙就大变脸，真是阴晴不定完全猜不透他在想什么。
气氛沉默，戴柯想起来今天回来的目的，缓缓开口，“陛下，我看您好像很喜欢射箭，咱们要不出宫射猎？”
除了打仗，申屠昊炎就没离开这座皇宫。
一是他不爱出去，也没必要出去。
二是外面的人都盯着他，想杀他，离开皇宫的他的安全系数会直线降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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戴柯突然提议，令申屠昊炎怀疑。
但盯着戴柯半天，她眼神单纯，并没有看出其他心思。
“只是射猎？”
“嗯哼，前几天捣毁了一个山匪窝时，发现对方坐落的林子里有不少猎物，很适合骑马射猎。”
“而且那山匪窝还能当临时住所，这样也不用大规模的建立营地，完全是废物利用省时省力。”
说完，戴柯观察着申屠昊炎的表情，见他不感兴趣，戴柯继续劝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