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到纪氏已经是上午十点，舒言先给昨晚的那个秘书寄快递，然后才上到88楼。
纪凌川在开会，只有谷雨婷一个人在总裁办里。
为了不让纪凌川怀疑，她一直在那空办公室待到快九点了才出现。
看到舒言刚进来，便以为她是迟到了。
“舒言姐，您怎么上班第二天就迟到？这样很不好，怪不得纪总今天一直绷着脸。”谷雨婷边说边起身去弄咖啡。
舒言走过去看，见她弄的是加了生椰的拿铁，而且手法还很娴熟。
她记得纪凌川以前爱喝的就是拿铁和美式，只是后来见她不会做咖啡，才改喝茶的。
“你现在每天都给纪总泡咖啡？”
“是。”谷雨婷笑着，还递给她一杯，“要尝尝吗？”
“谢谢。”
舒言很少喝咖啡，不过还是接过了她的，小尝了一口。
生椰拿铁自带有一丝甜味，即便不另外加糖，口感依然清甜。
“好喝吧？我可是在咖啡厅打工过，连纪总都夸我手艺好！所以，他每天都会喝我泡的咖啡。”谷雨婷十分得意。
“你给纪总的也是这口味？”
“嗯，偶尔会给他调点酱香。”
“那他喝黑咖啡吗？”舒言只想知道纪凌川还有没有苦味。
谷雨婷却摇头，“倒没给他试过，我来的时候，他就叫我做拿铁和美式，美式还要加点其他料才喝。”
舒言又喝了一口手中的拿铁，不经意道：“你明天给他试试黑咖啡，不加糖那种。但你不要说是黑咖啡，就按照平时那样给他。”
谷雨婷不解，“为什么？”
舒言随便想了个理由，“纪总是不是没和你说过，他每个月都要喝一次黑咖啡减肥瘦身？这是他的健康教练建议的。他这个月应该还没有喝吧？”
谷雨婷半信半疑，不过舒言之前做过纪凌川的私人助理，她的话，好像又不能不信。
想了想，谷雨婷决定信她一回，“那就不用等明天，一会儿纪总开完会回来，我直接给他喝黑咖啡就好了！我今天来晚了，所以早上没来得及给他冲泡，他就去开会了。”
舒言想起她昨天还在微信里对她说纪凌川在江枫花苑留宿的事，可他明明回了公司，便有意试探问：“昨晚纪总累着你了？”
谷雨婷面色一变，想到早上听到的震惊消息，她咬咬唇，决定还是不说谎，“没……他就喝了口茶就走了，害我白高兴一场。不过……舒言姐，你说的纪总的隐疾，是不是……他那方面不行啊？”
“噗——”的一声，舒言几乎把喝下去的咖啡喷了出来！
谷雨婷没来得及避开，就这样被她喷了一脸！
好好的妆就这样被打湿了，舒言见状也赶忙拿纸替她擦拭，“抱歉！抱歉！”
“舒言姐，你……”到底是不是故意？
只是她还没来得及问出口，就见办公室的门被人推开。
纪凌川沉着脸走进来，看到她们，皱眉道：“上班时间，你们有那么多时间在这聊天？”
然后他扫了眼一脸狼狈的谷雨婷，最后却对舒言道：“你过来做会议记录！”
舒言一听有事要做，立马就放下咖啡转身走出去。
办公室里又剩下谷雨婷一人了。
她有些不服气地握拳，为什么她们同样是秘书，他却只要舒言去做会议记录？
即便是舒言还没回来的时候，他也从没有让她做过任何会议记录，导致她一直以为这会议记录是何舟这个助理做的。
会议室内。
舒言抱着电脑，低头跟在纪凌川身后走进去，然后坐到了他身旁的空位上。
众高管都八卦地看着她。
虽然他们也不是没见过，但由总裁亲自带进来的，除了她好像没有第二个。
“继续，刚我们讨论到哪里了？”纪凌川在这时开口。
众人面面相觑，然后就有人答：“讨论到欧洲旅游新线路开发这一项。”
“嗯，你们提上来的方案，可以多去踩点几次，最好是同个目的地分组、分几条线去踩，这样可以多了解线路的优劣，再做取舍。弄好后都交一份详细的攻略分析上来。记得记录周边商贸的特点及饮食习惯。我已经安排纪副总去f国的分公司了，以后，欧洲线就交由他负责。我们这边跟他对接好就行。”纪凌川道。
“那游轮这块，纪副总也负责吗？欧洲的游轮线路比较长，他们有些甚至都是到南北极的。”有人提问。
“欧洲出发的，包括游轮都由他负责。”纪凌川答。
“还有……”
舒言边听边录边写，忽然惊觉，他们口中的纪副总……难道是纪振宇？
纪振宇……去了f国？
她赶紧在电脑上查了下纪振宇的行程，果然看到他订了今天飞往f国的机票，而且，还是和苏昕同一班飞机！
这是偶然的巧合，还是有心为之？
而且纪氏明明有自己的私人飞机，纪振宇还偏要坐民航飞去。
倒是苏昕坐民航她能理解，主要是不想惊动苏家人。
但纪振宇……
“舒秘书！”
还在发呆，舒言耳边忽然传来纪凌川的怒吼：“刚提出的问题，你要给我划重点！我喊你几次了，你有认真在听吗？”
舒言立马回神，很是抱歉道：“对不起！我、我刚想了别的事。”
纪凌川今天火气特大，一副欲求不满的样子，不但一点也不给人面子，还当众斥责道：“开会的时候分心！你是不是觉得我们讨论的内容很无聊？就你这样的工作态度，我能放心把整个秘书办交给你吗？”
舒言抿着唇，不敢再说话。
何舟担心地看了看她，又看了看纪凌川，随后偷偷给舒言发微信：「刚纪总讲的重点问题是：如何吸引欧洲当地人参报我们的团来国内旅游，是否推一些含有我国文化的新元素作为卖点。」
舒言拿起手机偷偷看，然后把这句话说了出来。
纪凌川脸色一凛，瞅了眼何舟。
何舟若无其事地刷着手机，好像也在和别人讨论问题。
纪凌川目光又转回来，“那你说，你有什么想法？”
舒言没想到自己一个做记录的，还要参与他们的会议讨论，一时不知道说些什么。
纪凌川也没和她浪费时间，斜了她一眼，只严肃道：“回头你交一份茶叶销售推广方案过来，如果合适，我让他们放进国内旅游的新线路中重点推广，促进下文化交流。”
舒言听后一怔！
他这是……又在悄悄为她的茶厂铺路吗？